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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腿姐姐的點文。
說是想看女女和珍惜。
可是怎麼感覺兩個女的不像女的也沒半點珍惜(去死吧你)
因為我真的不會刻畫女性心理嘛(藉口)
我也真的不會寫珍惜嘛(聽你在放屁)
所以拜託大腿姐姐不要打我(來這裡有棒球棍哦)
......嗯其實我比較想把題目叫「餐具」欸(？)
還有，老K，我們親愛的放羊人。
我很好。真的。
「嗚！」坐在最後一排最後一個的人突然叫了一聲。
「妳怎麼了？」坐在她隔壁，也就是倒數第二排最後一個的我問。
「沒什麼......就......」她揉了揉下巴，「......剛剛下巴不小心撞到桌子......害我咬到舌頭......」
「上課好好的怎麼會去撞桌子？」我滿頭問號。
「噗——妳是睡著哦？」
看她臉一紅頭一偏，就知道絕對是因為這個很蠢的理由......
「噗哈哈哈哈！」我完全忘了還在上課中，被她的糗事逗得大笑。
「妳不要笑啦......」她困窘地鼓嘴，小聲地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——可是來不及了。
「郭筱亭妳在笑什麼居然這麼high？」啊，被國文老師點名了。
「哈哈哈......沒、沒事噗......哈哈......」怎麼辦，越想越好笑......夠了林瑋哲妳再那麼羞窘的表情只會讓我停不下來啊！
「早知道就不告訴妳了......」她悶悶不樂地抗議。
「好、好啦......不笑了不笑了......」好不容易停下類似鬼上身的舉止......好歹現在可是農曆七月欸......
不過能看這傢伙出糗倒是挺困難的，平常沒什麼表情，五官很中性，還戴一副讓她看起來更中性的眼鏡，名字也幾乎沒有陰性的味道。以上種種使她看起來相當穩重，也可以說是冷漠......不把握這樣的機會看她出醜不是太可惜了嘛。
但跟她相處久了的人就會知道，這傢伙不過就是個披著大人皮的小孩，更別說是我這個坐她旁邊的人了......好比現在的她完全無視正口沫橫飛的國文老師，逕自從書包拿出糖果開始拆封。
她感覺到我的視線，「妳也要嗎？」
「......現在上課欸小鬼。」
她皺皺鼻子，「可是我想吃嘛......」然後又鼓嘴......還是其實那是糖果？
「妳小朋友啊！」
「郭筱亭妳到底在激動什麼？」
「對不起......」無奈地看了吃糖吃得津津有味的小鬼一眼。
「嘻嘻。」
笑屁啊！
撞下巴事件的一個星期之後。午餐時間。
「妳竟然會忘記帶餐具，真是稀奇。」林瑋哲斜瞥了我一眼。
「就忘了啊有什麼辦法......」我嘆了口氣，「只好跟別人借了。」
她又看我一眼。
「幹嘛？」
「妳是不是忘了妳是本班餐具的中盤商？」啊對......班上一群健忘鬼每次都跑來跟我借餐具，因為我總是多帶很多副......
「難道就沒別人多帶了嗎！？」
「就只有妳啊。」
無言。
「不然我湯匙先借妳。」她遞給我一根看起來幾乎沒用過的嶄新湯匙。
「雖然我比較喜歡用叉子......」
「......」
「不過總比沒有好，謝啦。」我開始扒起碗裡的飯。
「嗯。」她起身去倒廚餘——不對啊，她根本還沒吃完吧？剩那麼多實在不像她的風格......
那應該是去廁所吧，別管那麼多了......還是快點吃飯吧。因為昨天太晚睡害我今天睡過頭沒買早餐，能撐到現在還活著就很了不起了。
可惡......想到害我晚睡又失眠的混帳，我就氣得把肉當作他狠狠地咬爛。
嘖......煩死了......
眼前突然冒出一根叉子，一抬頭就看到林瑋哲，「拿去。」
「欸？妳跑出去就是借這個？」
「對啊。」她怎麼好像有點喘？
「妳是去哪裡借？」
「五班。」
「五班！？我們十五班妳跑去五班借？」
「嗯。」一臉淡定。
哇......
「謝謝妳欸真的。」我盡量用盡我所有的誠意道謝......雖然好像不多。
「......妳快吃吧。」她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，害我渾身不自在，「妳、妳幹嘛？」
「妳今天......怪怪的。」
不是吧......這樣她也看得出來哦？
「妳想太多了啦......妳也快點吃飯，明明就吃很慢還跑那麼遠——」
「妳沒有說妳沒事。」
唉，所以說小孩的直覺很準嘛......
我嘆氣，「妳今天也要補習吧？補完下課再說。現在先去吃飯，乖。」
她又看了我一會兒，才緩慢地坐下繼續吃飯。
接下來的時間就像往常一樣。
當然也包括被國文老師點名。
晚上。
我們兩個一起在公車站等車。旁邊的路燈很亮。附近店家的招牌也很亮。月亮也好亮好亮。
「怎麼了？」她雙眼望著馬路，眼鏡反射著燈光，害我看不到她的眼神。
我呼了一口氣，「他昨天晚上line我。」
「嗯。」
「然後說，她有點介意了所以不能再聊了。」我不確定她聽不聽得出兩個ㄊㄚ的差異，但莫名地就是覺得她可以。
「......他只說了這樣？」
「嗯......差不多吧。我看完就直接把對話記錄刪了所以不確定，不過應該就這幾句。」
她終於轉過頭來看我，但我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。
我微笑，「沒關係啦，反正我早就有心裡準備他們應該會和好了......當初他也有說過，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啦。」
她走近我，微微低頭，而我也因為她略高的身高抬頭。奇怪，距離拉近了我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......是因為她根本沒表情嗎？
「嗯？怎麼了嗎？」
她盯著我，「妳很難過嗎？」
「呃......其實還好欸。早就知道的事，打擊就沒那麼大了。」
我笑開，「拜託，我看起來很難過嗎？不是照樣被老師點名照樣耍寶嗎？我才沒那麼遜，因為這種小事就需要妳這個小鬼來照顧我......也不想想平常是誰在照顧誰......」
她向我伸出手，輕輕摸著我的臉。
「是啊，平常真的是有勞妳照顧了。」
我的視線突然變得清晰，但又很快地糊了。在視線再度模糊之前，我看到她的手上有水痕，反射著路燈的燈光......還是招牌的光？又或者是月光？
不重要了。
她微笑......她微笑了欸，這樣的奇景我居然看不清楚真可惜......
「不可能沒關係的。」她的聲音很好聽，低低的有種溫柔的感覺。
「妳知道嗎？每一次的戀愛，都會帶走妳心的一小塊。即使妳覺得不愛了，還是會在某個時間、某個地點想起對方。因為妳有一部份的心在他那裡，他也有一部份的心在妳這裡。」
她摸了摸我的頭，「可是就看誰付出的那塊比較多了。越多被留在對方那裡，自己就越痛苦。」
我看著她，想問她怎麼知道這些，想問她怎麼突然講這麼多不像她的話......但聲音就是出不來。
「那妳知道要怎樣才能不那麼痛苦嗎？」
我在她掌中搖搖頭。
「就是這樣。」她又伸手抹掉我的淚，「就是像妳現在這樣，好好哭一場。把他留在妳這裡的那部份變成眼淚，再用力哭出來。這樣妳就可以放下了。真正的放下。」
於是我潰堤了。
我們坐上了車，我臉上還是濕濕的，也說不出話。
「好點了嗎？」她坐在靠窗的位子，手撐著臉問我。
我點點頭。
「那就好。」她推了推眼鏡，再從書包拿出一包袖珍包面紙。
「因為明天還有人要跟妳借餐具呢。」
哼。
一群小鬼。
說是想看女女和珍惜。
可是怎麼感覺兩個女的不像女的也沒半點珍惜(去死吧你)
因為我真的不會刻畫女性心理嘛(藉口)
我也真的不會寫珍惜嘛(聽你在放屁)
所以拜託大腿姐姐不要打我(來這裡有棒球棍哦)
......嗯其實我比較想把題目叫「餐具」欸(？)
還有，老K，我們親愛的放羊人。
我很好。真的。
「嗚！」坐在最後一排最後一個的人突然叫了一聲。
「妳怎麼了？」坐在她隔壁，也就是倒數第二排最後一個的我問。
「沒什麼......就......」她揉了揉下巴，「......剛剛下巴不小心撞到桌子......害我咬到舌頭......」
「上課好好的怎麼會去撞桌子？」我滿頭問號。
「噗——妳是睡著哦？」
看她臉一紅頭一偏，就知道絕對是因為這個很蠢的理由......
「噗哈哈哈哈！」我完全忘了還在上課中，被她的糗事逗得大笑。
「妳不要笑啦......」她困窘地鼓嘴，小聲地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——可是來不及了。
「郭筱亭妳在笑什麼居然這麼high？」啊，被國文老師點名了。
「哈哈哈......沒、沒事噗......哈哈......」怎麼辦，越想越好笑......夠了林瑋哲妳再那麼羞窘的表情只會讓我停不下來啊！
「早知道就不告訴妳了......」她悶悶不樂地抗議。
「好、好啦......不笑了不笑了......」好不容易停下類似鬼上身的舉止......好歹現在可是農曆七月欸......
不過能看這傢伙出糗倒是挺困難的，平常沒什麼表情，五官很中性，還戴一副讓她看起來更中性的眼鏡，名字也幾乎沒有陰性的味道。以上種種使她看起來相當穩重，也可以說是冷漠......不把握這樣的機會看她出醜不是太可惜了嘛。
但跟她相處久了的人就會知道，這傢伙不過就是個披著大人皮的小孩，更別說是我這個坐她旁邊的人了......好比現在的她完全無視正口沫橫飛的國文老師，逕自從書包拿出糖果開始拆封。
她感覺到我的視線，「妳也要嗎？」
「......現在上課欸小鬼。」
她皺皺鼻子，「可是我想吃嘛......」然後又鼓嘴......還是其實那是糖果？
「妳小朋友啊！」
「郭筱亭妳到底在激動什麼？」
「對不起......」無奈地看了吃糖吃得津津有味的小鬼一眼。
「嘻嘻。」
笑屁啊！
撞下巴事件的一個星期之後。午餐時間。
「妳竟然會忘記帶餐具，真是稀奇。」林瑋哲斜瞥了我一眼。
「就忘了啊有什麼辦法......」我嘆了口氣，「只好跟別人借了。」
她又看我一眼。
「幹嘛？」
「妳是不是忘了妳是本班餐具的中盤商？」啊對......班上一群健忘鬼每次都跑來跟我借餐具，因為我總是多帶很多副......
「難道就沒別人多帶了嗎！？」
「就只有妳啊。」
無言。
「不然我湯匙先借妳。」她遞給我一根看起來幾乎沒用過的嶄新湯匙。
「雖然我比較喜歡用叉子......」
「......」
「不過總比沒有好，謝啦。」我開始扒起碗裡的飯。
「嗯。」她起身去倒廚餘——不對啊，她根本還沒吃完吧？剩那麼多實在不像她的風格......
那應該是去廁所吧，別管那麼多了......還是快點吃飯吧。因為昨天太晚睡害我今天睡過頭沒買早餐，能撐到現在還活著就很了不起了。
可惡......想到害我晚睡又失眠的混帳，我就氣得把肉當作他狠狠地咬爛。
嘖......煩死了......
眼前突然冒出一根叉子，一抬頭就看到林瑋哲，「拿去。」
「欸？妳跑出去就是借這個？」
「對啊。」她怎麼好像有點喘？
「妳是去哪裡借？」
「五班。」
「五班！？我們十五班妳跑去五班借？」
「嗯。」一臉淡定。
哇......
「謝謝妳欸真的。」我盡量用盡我所有的誠意道謝......雖然好像不多。
「......妳快吃吧。」她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，害我渾身不自在，「妳、妳幹嘛？」
「妳今天......怪怪的。」
不是吧......這樣她也看得出來哦？
「妳想太多了啦......妳也快點吃飯，明明就吃很慢還跑那麼遠——」
「妳沒有說妳沒事。」
唉，所以說小孩的直覺很準嘛......
我嘆氣，「妳今天也要補習吧？補完下課再說。現在先去吃飯，乖。」
她又看了我一會兒，才緩慢地坐下繼續吃飯。
接下來的時間就像往常一樣。
當然也包括被國文老師點名。
晚上。
我們兩個一起在公車站等車。旁邊的路燈很亮。附近店家的招牌也很亮。月亮也好亮好亮。
「怎麼了？」她雙眼望著馬路，眼鏡反射著燈光，害我看不到她的眼神。
我呼了一口氣，「他昨天晚上line我。」
「嗯。」
「然後說，她有點介意了所以不能再聊了。」我不確定她聽不聽得出兩個ㄊㄚ的差異，但莫名地就是覺得她可以。
「......他只說了這樣？」
「嗯......差不多吧。我看完就直接把對話記錄刪了所以不確定，不過應該就這幾句。」
她終於轉過頭來看我，但我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。
我微笑，「沒關係啦，反正我早就有心裡準備他們應該會和好了......當初他也有說過，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啦。」
她走近我，微微低頭，而我也因為她略高的身高抬頭。奇怪，距離拉近了我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......是因為她根本沒表情嗎？
「嗯？怎麼了嗎？」
她盯著我，「妳很難過嗎？」
「呃......其實還好欸。早就知道的事，打擊就沒那麼大了。」
我笑開，「拜託，我看起來很難過嗎？不是照樣被老師點名照樣耍寶嗎？我才沒那麼遜，因為這種小事就需要妳這個小鬼來照顧我......也不想想平常是誰在照顧誰......」
她向我伸出手，輕輕摸著我的臉。
「是啊，平常真的是有勞妳照顧了。」
我的視線突然變得清晰，但又很快地糊了。在視線再度模糊之前，我看到她的手上有水痕，反射著路燈的燈光......還是招牌的光？又或者是月光？
不重要了。
她微笑......她微笑了欸，這樣的奇景我居然看不清楚真可惜......
「不可能沒關係的。」她的聲音很好聽，低低的有種溫柔的感覺。
「妳知道嗎？每一次的戀愛，都會帶走妳心的一小塊。即使妳覺得不愛了，還是會在某個時間、某個地點想起對方。因為妳有一部份的心在他那裡，他也有一部份的心在妳這裡。」
她摸了摸我的頭，「可是就看誰付出的那塊比較多了。越多被留在對方那裡，自己就越痛苦。」
我看著她，想問她怎麼知道這些，想問她怎麼突然講這麼多不像她的話......但聲音就是出不來。
「那妳知道要怎樣才能不那麼痛苦嗎？」
我在她掌中搖搖頭。
「就是這樣。」她又伸手抹掉我的淚，「就是像妳現在這樣，好好哭一場。把他留在妳這裡的那部份變成眼淚，再用力哭出來。這樣妳就可以放下了。真正的放下。」
於是我潰堤了。
我們坐上了車，我臉上還是濕濕的，也說不出話。
「好點了嗎？」她坐在靠窗的位子，手撐著臉問我。
我點點頭。
「那就好。」她推了推眼鏡，再從書包拿出一包袖珍包面紙。
「因為明天還有人要跟妳借餐具呢。」
哼。
一群小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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